回家的路上,陆宁心里对那个女人也是挺无语的。
你自己的事情,在家吵吵也就算了,不能干扰到别人啊,更何况还是这种高空抛物可以致命的行为。
同是人,类不齐啊。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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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回到家后,就开始翻看新买的书籍,研究针灸。
古有金针渡命之说,并非奇谈。
传闻古时候,华佗手中就有六根大小不同的金针。
“金针之善有三,性纯入肉无毒,一善也,质软而中窍无苦,二善也,体韧而经年无折,三善也。”
金针用到深处,可以让人回光返照,吊人最后一口气息。
行针最好自然是用金针,但是现在哪里有金针存在,连银针都不多见,大多都是不锈钢针。
古代的银针比现代的不锈钢针稍粗,而且反复使用针尖难免变钝,虽然效果好,但是疼这一点很难让现代人接受,所以银针慢慢地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陆宁买的就是不锈钢针。
不锈钢针治疗效果显然没有银针好,而且都是一次性用品。
他现在只不过是练手,也就买了十来包不锈钢针,不锈钢针倒是便宜,不过十几块钱,一包也有长短不一二十根。
陆宁拿出银色的长针,这针有个小把柄,长针比一般的缝线针细和长,而且弹性十足。
他手撵了撵长针,适应手感。
接着他便翻开书籍看了起来。
虽然大脑中已经有了详细的知识,但是再看看也是无碍的,可以对比一下大致经络,让记忆更深刻。
第二天。
看完书籍后,陆宁心里便有些跃跃欲试,想要找人实验一番。
他看了一旁的陈若兰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打算拿自己女朋友当小白鼠。
而且陈若兰身体健康,不用进行针灸。
就在这时,项小保发来信息。
“昨天县里有家高空抛物,砸了好多东西,听说还砸到人了。”
项小保还发来一个视频。
视频中,正是昨天陆宁去的盛夏小区。
地面都是行李箱、衣服和电器的残骸,看上去一片狼藉,视频中还配有女人最后被抓走的画面。
县里不大,有什么事情传的很快。
看到项小保发来的信息,陆宁也只是笑了笑,稍微回了一句过去,但是并没有提及昨天他就在现场这件事。
“对了,我刚刚学了针灸,等会你给我试试。”
看到项小保自动送上门,陆宁自然不打算客气。
“刚学的就找我试啊,试试就逝世。”项小保吐槽道。
不过两人关系好,他也只是开玩笑。
“我的技术你放心,大不了瘫痪了,下半辈子我养你。”
“是,你养我,我的老婆你也帮我一起养。”
瞧这说的。
不过项小保这人就这样。
“来吧来吧,我皮糙肉厚,还怕你不成。”项小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陆宁笑了笑,便收拾一下,带上几包银针就出了门。
临走前,陆宁想了想,还是戴上了口罩。
刚刚到项小保村子,就看到不远处的一位妈妈在那边训孩子,孩子嚎啕大哭。
旁边很多村民围着看热闹,项小保也在那边。
他看到陆宁,先是道:“怎么你还戴着口罩。”
“走吧,我今天就当你的小白鼠。”
陆宁这时倒是不急了,指了指那边问道:“那边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孩子玩闹,把手臂玩脱臼了,我们村孩子这事情多去了。”
项小保不大在意的道。
农村的孩子好动,玩疯了自然不管不顾,小孩子骨头没长好,一不小心就脱臼,这是常有的事。
“你等着,兄弟我给你露一手,走,我们过去。”
“喂喂喂,你干嘛去啊,你还打算给孩子接骨不成。”
陆宁挤进人群,那位妈妈正打算带孩子去医院。
孩子脸上哭的眼泪哇哇的,他左手耷拉着,和右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孩子是脱臼了吗?我给孩子看看吧。”
陆宁对孩子妈妈说道。
“你是?”
孩子妈妈有些疑惑的看着陆宁,陆宁这时候还戴着口罩,别人都没认出来。
“我正好会接骨。”
陆宁一边说一边摘下口罩。
帅气的容貌露了出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
一些人很快认出了陆宁。
孩子妈妈同样也认出了陆宁,虽然两人不熟,但是也是见过几次,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陆宁好像比以前更帅了,不过也没有太在意。
“你真的会接骨,那你试试吧。”
孩子妈妈看到原来是陆宁,而且仪表端庄,觉得陆宁一定很有把握,心里还是比较信任陆宁的。
不然还要跑一趟县里,也比较麻烦。
孩子妈妈是同意了,不过孩子却有些怕,一直紧贴着他妈妈,害怕的看着陆宁。
“小朋友别怕,来,叔叔给你把手臂治好。”
陆宁把小朋友的手臂伸直,只是轻轻一摸,一转,然后就把手臂放下。
“来,你再伸手看看。”
陆宁对孩子说道。
孩子小心翼翼地伸了伸胳膊,原本耷拉的胳膊顿时抬了起来。
好了。
“厉害啊。”
“是啊,这一下就好了。”
“这孩子果然会接骨。”
“真本事啊。”
旁边围观的村民们对陆宁称赞道。
“谢谢,谢谢你啊。”
孩子妈妈连连感谢。
陆宁也对她笑了笑。
他和项小保离开。
“看来你真的有一手啊,我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
路上,项小保一脸惊讶的看着陆宁,好像才看出他的本事一样。
“我一直深藏功与名。”
陆宁给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切。”
项小保还了他一个白眼。
两人来到项小保家里。
陆宁一眼就看到被项小保拴在那里的二哈。
二哈没精打采的抬头打量了陆宁一眼,然后又懒洋洋的继续晒太阳。
“说吧,你要怎么搞。”
“什么怎么搞,是怎么扎,话可不能乱说。”
“那你要怎么扎,我今天命就放你手里了。”
“没那么严重,拿张椅子过来,把身上衣服脱了。”
项小保雷厉风行,进屋拿了张椅子出来,然后脱光上衣,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
陆宁先是为项小保号脉,然后打量他脸的肤色,掰开他的眼珠子看看,又让他伸出舌头检查舌苔。
“你这看上去挺专业的啊,我感觉像被一位老中医看病似的。”项小保挠了挠后背打趣道。
“那你就把我当做老中医吧。”
陆宁依次继续检查过去,不时还会在项小保几个重要的穴位按一下。
比如肩颈,比如虎口,比如百汇,以及几处与五脏相连的穴位。
“酸酸酸,痛痛痛,痒痒痒”
项小保一一给出反馈。
陆宁先用酒精棉给项小保各处穴位擦拭,然后再给银针消毒。
一切准备完毕。
展现真正技术的时候到了。
陆宁手拿一根银色的钢针,轻轻一撵,一撮,就插在了项小保的身上。
期间他行针手法不断变化,或提或捻,或弹或震。
等项小保的老婆回来的时候。
小院子里,坐在椅子上的项小保,沐浴阳光,全身已经插满了长针。
连脸上也插了好几根。
简直跟刺猬一样。
而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