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钉刺？听起来挺牛逼的，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具体效果，你知道吗？”
“知道的，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在现场有不少人都中了它的死亡钉刺，其结果就是在短短几秒到几分钟内迅速死亡。
就我所知这个能力是有些无解的，或许有解除的办法，但我不知道。”
接下来肖恩又和其他人说了很多有关于邪神的信息，甚至还画了个草图给许乐他们看。
不过这家伙的画画技巧实在不咋地，许乐只能勉强从画面中看出死亡之钉应该是某种类似蜈蚣，或者多足虫一样的生物。
它能够不断在空中浮游穿梭，并且释放某种特殊能量的钉刺，用来杀死对手，体积庞大，行动迅速。
虽然没有真正见上一面，但许乐肖恩表述的情况来看，对付邪神这种东西，红月圣殿也是有一定压力的。
邪神究竟算不算是怪异，在术士界是有争议的。
如果算是怪异，那能不能放进熔炉里面呢？
在肖恩述说了一下红月圣殿的情况后，其他几人也都纷纷描述了一下各自城邦的信息。
和黑暗母界一样，大家各自吹了一波锡安的牛逼，灯塔的惨状，还有天瑞立丰的索然无味。
在交谈结束后，许乐这个时候就做一个耐心的听众。
细心的分辨着这些信息中有用的部分，整个交流的过程和谐稳定，持续了大概40分钟左右。
不过到了最后，王庆却提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们锡安的古音多科技核心对外出口，你们其他的城市到时候会收吗？月石的物价会不会崩啊？”
这个问题其实是许乐问的，他把纸条塞给了王庆。
而王庆也很懂事，找了一个较为和谐的时机，把这个尖锐的问题问了出来。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经济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懂。”
“我也不是很了解。”
“俺也一样。”
其他几人各怀心思，如果锡安的这种能源真有可能放出来作为出口，那对月石的冲击将会是无法想象的。
他们已经开始寻思，要不要把各自保留的一些月石拿出来卖掉了。
趁着没掉价。
讨论一番后，众人也回到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状态。
虽然红月之劫是充满危险的，但也是充满机遇的。
下一次的红月之劫会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但至少这一次他们已经安全渡过了。
接下来就是3个月的稳定期。
是纸醉金迷，及时行乐，还是稳妥发育，对抗下一次黑潮，各有各的想法。
许乐的想法也不是唯一性的。
因为他也不知道下一次的黑潮会有多强，3个月沉淀期发展出来的古音多科技武器能不能应对。
如果能的话还好，可如果不能的话，他会死吗？周围的所有人都会死吗？
这些都是许乐没有办法预知的事情。
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力发展自己，发展古音多科技武器，应对下一次的危机。
当然了，闲暇之余还得多去找几次小北，让自己的业余生活充实一些，万一挂了，也好让人生不那么遗憾。
和多彩之地的人道别，许乐知道，有关于古音多科技核心的事情必然会快速传播出去。
就看其他各个城市的反应了。
尤其是红月圣殿的反应。
“好了，这次差不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看着王树几人，许乐笑了笑。
……
让其他人回去休息后，许乐自己重新回到黑暗之地。
原本他已经脱下了自己的面具，可在他踏入母树之界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两股心能的存在。
一个是赤霄的，自然不用多说，另外一个则是那个不太熟悉的气息。
朵蕾。
“赤霄认识的人？”
许乐在这里停顿了一下，隐藏在黑暗的水流和枝条中没有出去。
赤霄或许已经察觉到他了，但朵蕾没有，他甚至能够听到一些双方对话的声音。
“赤霄大人为什么还不选择果实呢？是在等什么吗？”
“没有。”
“我想和赤霄大人一起回去，毕竟能够来到这样的地方，还真是我的运气。”
“你的运气确实很不错。”
“赤霄大人为什么想留在这里呢？这里好像没有什么东西。”
“我喜欢留在这里思考问题。”
……
两人之间的对话一直在持续，一般都是朵蕾在问，赤霄在回答。
不过赤霄的回答都没什么营养，看起来真的是被朵蕾弄烦了。
比较让许乐意外的是，即使赤霄看起来已经有些烦了，依然没有对朵蕾发脾气，语气中虽然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耐烦，但始终保持着克制。
这很不符合赤霄的性格，而且这个朵蕾好像没意识到赤霄已经很烦她了。
在许乐到来后，这样的谈话又持续了十几分钟，朵蕾似乎是真的觉得无趣了，这才和赤霄告别。
“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嗯。”
见到朵蕾和赤霄告别，许乐这才从阴影中出来。
他隐隐看到赤霄叹了口气，看起来那个朵蕾给她的压力似乎很大。
“你居然会这么有耐心的和一个人说话，真是让人感觉到意外，是认识的人？”
“我和你说话也很有耐心，如果不是因为耐心，我在灯塔就可以弄死你。”
今天的赤霄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说话很冲，许乐触了霉头，只能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过他依然锲而不舍。
他和赤霄之间的合作也很重要，因为赤霄本身就关乎着这里的稳定。
毕竟母树之界里的人物都很桀骜不驯，他们不像多彩之地那样好说话，如果没有实力的保障，许乐感觉不是很稳。
“你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所以没有选择果实？这女人什么身份？让你忌讳的同时，又不能恶言相向？”
许乐的猜测已经算是非常准确了，赤霄眉宇间微微闪动，又叹了口气：
“她是组织培养的新人，总不能直接杀掉吧。”
赤霄看起来有些疲惫，在没有其他人之后，她把自己的眼罩取了下来。
这个抬手的动作，让许乐发现她的义肢上已经满是凹凸不平的痕迹，还有一些血迹和污秽。
以往的赤霄都是很干净利索的，今天的她，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狼狈了。
即便是第一次许乐来这里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昨天晚上的战况很激烈？”
“嗯，有点压力。”
说完，赤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这个动作吓了许乐一跳。
“你干嘛？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赤霄瞥了他一眼，以为他说的是丁珂，顿时皱了皱眉。
“那你以后要好好对她。”
许乐：……
脱掉自己的染血破损的外套，赤霄将手放在了自己义肢肩膀的位置。
吱吱吱！
义肢肩头的位置一阵清脆响声，像是密码解锁和发条转轮的摩擦音。
随后，赤霄把自己的胳膊拆了下来。
和许乐这种虚假的义肢不同，赤霄拆下胳膊之后，是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而且她放在石头上的义肢许乐也偷偷看了一眼，是实心的，没有空旷的东西，也就是说这玩意是纯铁的？
好吧，也许不是铁，是合金之类的东西。
可戴着这样的东西生活和战斗，不会觉得很累吗？
毕竟这东西看起来很重。
“你不开始选择果实吗？也不知道这种选择有没有时间限制，万一超时就不太好了。”
许乐说着，还搓了搓自己的手，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
赤霄的眉头微锁：
“你有事？有事的话大可以离开，这里的奖励是没有时间限制的，下次红月之劫前都可以。
就算是错过了，也算你我之间一次成功的交易，行了吗？”
赤霄的心情看起来很糟糕，许乐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对于哄人还是有些把握的。
他单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后退两步，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我都不知道人类36度5的嘴，居然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哎……那你还是先休息吧。”
许乐还惦记着自己的以旧换新呢。
坐在他面前的人可是赤霄啊！
赤霄的果实，和其他人能一样吗？肯定是不一样的。
赤霄是唯一一个许乐见过同时出现两个上级果实的人，她这次要是再出两颗高级，那自己岂不是可以来一手偷天换日？
咳咳！
所以许乐准备做一个耐心的人。
赤霄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今天的态度不是很好，第三次叹气，她知道刚才许乐的语气是装的，但他还是跟许乐道起了歉：
“抱歉，我今天……状态不好。”
许乐微微一愣，这话，好像有点熟悉，他和狗子晚上的时候说过。
于是许乐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状态不好这种事情我经常发生，毕竟我们是术士，不像武者，壮的跟牛一样。”
赤霄感觉许乐和自己说的不是一件事，但她也不能理解许乐是啥意思。
“算了，我知道你等着走，开始吧。”
“好嘞！”
许乐一个猛子站了起来，一听到选果实，他还是很来劲的。
赤霄没有装上自己的义肢，就这么以独臂的状态走到了母树面前：
“母树……请回应我的呼唤。”
赤霄召唤了自己的果实奖励。
和许乐预料中的完全一样，五颗反应强烈的古音多果实出现在许乐和赤霄面前。
很强烈，就和之前的那次一样，绝对有好东西。
许乐开启古音多视界，静静关注这些果实。
【神秘-蜡烛】
【元素上级-业火】
【生物上级-死亡之钉】
【长寿果实】
【心能果实-愤怒】
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许乐的心头微微震惊。
死亡之钉？
这玩意不是昨天晚上才被杀死的邪神吗？怎么扭头一变，就变成了果实了？
比起那些人对许乐的敬畏，赤霄作为第一个知道许乐能力的人，她对许乐是没什么距离感的。
而且她的观察力也要比其他人敏锐很多。
“怎么了？我的果实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问题，你的果实奖励很强大，很好。”
许乐摆摆手，这个时候可不能穿帮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不过，我想触碰一下这些果实，可以么？”
“触碰？这是不被母树允许的行为，你想做什么？”看得出，赤霄还是很警惕的。
“不，这是我的能力，我不会被母树拒绝，而且可以更为细致的了解古音多果实。”
这方面许乐没有说谎，所以赤霄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行，你弄吧。”
许乐先是把手指放在第一颗果实上。
【神秘-蜡烛】
【燃烧自己散发出光芒和热量的能力，燃烧的生命，散发的力量。】
【元素上级-业火】
【可以燃烧掉心能的罪业之火，无论是恐惧，色欲，愤怒，都将成为业火的养料。】
【生物上级-死亡之钉】
【邪神死亡之钉，实力强大的特殊外界生物，拥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这三颗果实中，最有价值的果实毫无疑问是死亡之钉，但最为适合赤霄的果实肯定是业火。
赤霄是火焰在灾害术士，除了古音多命运之外，第二果实能力为上级元素金属。
在得到金属之后，她经常用自己的火焰来为自己锻造装备。
就像她给自己的义肢，极大增强了防御力来着……
“额……”想到这里，许乐又有点犹豫了。
赤霄对自己怎么样来着？
“好像也就是预支了几个果实，教导了一下自己有关于元素化的方式，为自己介绍母树之界的功能，古音多力量古老秘密，整合母树之界，锻造义肢，冰熊果实，还有……”
许乐：……
嗯，这不算什么。
许乐：？？
“如果这都不算什么，那我还算什么？许乐啊许乐，你tm在想什么？”
许乐下意识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流血的那种，让疼痛感侵蚀迫使自己冷静。
不过在母树之界里，任何伤势甚至死亡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
因为许乐太过沉浸于自己的世界，赤霄居然听到了他自言自语的声音，而且她感觉许乐情况不太对劲，看个果实而已，怎么弄的像跳大神一样。
“看个果实而已，你大可不必这么激动。”
许乐扭头看向赤霄，又看了看眼前的果实。
赤霄算朋友吗？嗨。
“其实我的能力……”许乐话说道一半又突然停了下来，到了嘴边的话也彻底停止。
赤霄越发觉得今天的许乐不太对劲了。
他太过于积极了，额外的好处？
因为对神秘系各种能力还有古音多的了解，赤霄马上意识到许乐身上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情。
“许乐？你……还好吗？”
许乐刚才已经决定把果实的事情告诉赤霄了，但突然又不想说了。
他感觉自己无法接受失去这唾手可得的利益，他很想要，很想……
等等，怎么会这么想？
“等等，你让我缓缓，3秒钟。”
许乐准备用空灵状态捋一捋，可突然发现，空灵状态没有卵用了，他满脑子都是占赤霄便宜的事情。
“3秒已经过去了。”这时候赤霄幽幽的来了一句。
“好吧，再给我一点时间。”许乐捂住自己的脑袋，他想不通一件事情。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欲望，不应该被灵魂之树吸收了吗？
“我好像有点问题。”
“我感觉到了。”赤霄见许乐冷静下来，似乎也不是很急了，重新盘腿坐在石头上，想抬手整理一下头发，突然发现自己少了一只手，又放弃了。
许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极快的速度说道：
“我能看到果实详细信息并且替换我现在身体出了点问题我很想要这些果实想要的控制不住。”
2秒钟说了40个字，许乐长吁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标点符号，但赤霄还是很容易的听懂了，查看果实具体信息，替换果实？这听起来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能力了。
并且直接断言道：
“你被欲望支配了思想。”
“欲望？我怎么可能会有欲望。”许乐摆摆手，他有灵魂之树的存在，任何心能都可以自我吸收，消化一空。
“我知道你控制自己的心能很厉害，但心能和欲望本身是两码事，有了欲望才会产生心能，但心能不是欲望本身。
任何生物都会有欲望，属于生物的本能，如果你真的没有欲望，那就想想你见到漂亮女孩子的表现吧。”
许乐怔了怔，看到漂亮女孩子时的表现？
切，我有狗子，我看个锤子女人。
想完就瞟了一眼赤霄断裂的袖口，好吧，梆硬。
明明色欲心能已经消失了，还是梆硬，没有什么具体的改善。
“抱歉……”
“你是不是过于依赖某种抑制心能的手段了？”
“如果过于依赖会发生什么？”许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心能是欲望的体现，但如果你过分抑制心能，就会导致你对自身欲望无法拥有一个准确的判断，没有办法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就很容易迷失自我。”
许乐闭上眼睛沉吟了一会，然后主动阻止了灵魂之树对于心能的吸收。
随后，他身上开始散发出一些属于正常人的心能。
色欲，恐惧，还有贪婪。
赤霄此时已经装上了自己的手臂，看向许乐时突然笑了一下：
“你现在看起来正常多了。”
赤霄的展颜一笑让许乐愣了一下，虽然赤霄残缺的程度很严重，但许乐依然觉得她很漂亮。
不过许乐感觉自己的心能快要超标了，这样也算正常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千已经找过了小北，曾经膨胀的色欲此时已经平静许乐许多。
但其他心能依然是躁动不安的，尤其是……
贪婪！
深吸一口气，许乐没有再去吸收掉这些心能，尽力克制自己，勉强的说道：
“我能看见你的果实信息，很具体的信息，而且在得到之前的果实后，我拥有了替换果实的能力。”
赤霄听到这里，瞬间皱起了眉头。
“替换果实的能力？是单指这里，还是没有其他的限制。”
许乐：？
“我不道哇！”
许乐是真不知道，他甚至没有考虑过置换现实中的果实，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啊！
“你能看到信息，能替换，那岂不是果实的奖励尽在你手中了？”
赤霄的思绪很清晰，她很明显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许乐可以对其他命运者任意表述果实内容，替换之后，只需要留下一个有价值的就不会出现问题。
因为就算有人头铁选了其他的，其他被替换掉的果实也是真实的，准确的。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许乐立于不败之地。
“表现一下给我看看。”
“现在吗？”许乐迟疑了一下。
“别废话了，展现一下你的能力。”
“好。”
有了赤霄的肯定，许乐将手指放在死亡之钉果实上。
灵魂之树伸出了实之枝，开始和母树上的果实交换力量以及信息素。
死亡之钉果实逐渐开始在灵魂之树上成长，然后眼前这颗果实，被满满当当的换成了色欲。
嗯，许乐还挑选了最大的一颗。
而在许乐的身后，赤霄始终盯着许乐的手指，逐渐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满是疑惑。
一直到许乐伸手触到碰死亡之钉果实，然后开始替换这颗果实的时候，赤霄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古音多能量很平衡，但我感觉你交换了什么。”
“嗯，规则？”许乐自己也不确定。
“你把这个能力叫做什么？”
虽然已经和赤霄展现了很多东西，但有关于黄泉的事情，许乐还是得隐瞒一下。
这件事事关夜煞，还有阎罗他们，甚至有关于母树，所以……
“这个能力大概叫……以旧换新？”
赤霄的眉毛微挑：
“旧的果实换新的果实？很质朴的名字。”
“谢谢夸奖。”许乐点点头。
“所以……你用什么果实换的？”
“额，我用一颗成熟饱满的色欲果实换的。”
赤霄：……
成熟饱满的色欲果实是什么形容词？
“你换了什么？”
“我换了个生物果实-死亡之钉。”
听到这，赤霄的眼神突然眯起：
“死亡之钉？红月圣殿的那个？”
“是的，邪神，厉害的一批。”许乐竖起大拇指。
“那个死亡之钉……是我杀的。”
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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