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华山,将自己所了解的,安清郡王府上的那些隐私交易,尽数说来,摆在明面上之后。
无论是顾长生,还是旁边的钟馗神修们,都是颇有些大开眼界的感觉。
虽然顾长生,已经在此前,就从王远谋,还有刘华山口中,听过这些情况了。
但如今再听一遍,还是忍不住微微摇头,心头感慨万千。
而他麾下那些钟馗神修们,很多却都是第一次听。
听着刘华山的讲述,都是只觉得不可思议。
再看安清郡王府里那些侍卫们的目光,都是带上了几分鄙夷。
本以为这些郡王府的人,出身不凡,行事作风,也该讲究一点。
但现在看来。
倒是他们,高看了这些郡王府的人。
他们可比寻常的豪族们做事,更为不讲吃相啊!
感受到他们的眼神。
那些气焰原本还颇为嚣张的王府侍卫们,都是不禁变得有些心虚起来,
而看到他们这模样。
刘华山和王远谋的精神,都是不由变得愈发振奋起来。
只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顾长生的安排。
目光下意识回头看向顾长生的方向,想着这一次,总该是可以保住性命了吧。
但,他们却是只看到了顾长生,无比玩味,甚至还颇有几分古怪的表情。
让刘华山和王远谋都是不由一怔。
「这是……什么情况?」
刘华山和王远谋,看到顾长生玩味的表情,都是不由一怔。
他们本能的,感觉到了几分不安,下意识回头看去。
却是只看到不知何时,安清郡王,已经来到了他们近前,看着他们咧嘴一笑,旋即。
「噗嗤!「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刘华山也好王远谋也罢。
都没有预料到,安清郡王,竟然直接抽出了自己腰间,从来都被他当做佩饰的宝剑,旋即,毫不留情的直接刺穿了刘华山的胸膛,将刘华山,当场杀死!
而紧随其后。
这位安清郡王却是再度调转方向,直接朝着王远谋这边走了过来,同样也是干净利落的拔剑,刺杀!
整个过程。
不过片刻功夫。
王远谋和刘华山,便是被这位郡王大人,直接杀死在了衙署之内!
看着这一幕。
别说顾长生,还有他麾下的那些钟馗神修们了。
就连安清郡王自己,麾下的那些侍卫们,都是不由睁大双眼,瞳孔都是在隐隐颤抖,看着自家王爷的眼中,有着藏不住的畏惧之意!
「王……王爷!」
而顾长生。
似是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一样。
直到安清郡王,走回到自己侍卫们的保护圈内。
顾长生才是终于回过神,却是冲着安清郡王愤怒开口,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怒意,但安清郡王怎么听。
怎么觉得眼前的顾长生,不过只是在无能狂怒而已!
是以,他根本没有分毫畏惧,反而淡淡的抬了一下眼皮,看着眼前的顾长生:「顾大人,怎么了?」
「王爷无故,杀死本官寻到的证人,还问本官怎么了!?」
顾长生像是被气极了一样。
一边说着,却是一边朝着安清郡王这边大踏步走了过来。
看到顾长生的动作。
那些王府侍卫们,却都是纷纷回过神来,当即齐刷刷上前一步,将安清郡王护在他们身后,一个个
眼睛死死盯着顾长生!
伴随着刀剑出鞘的声音。
有安清郡王给他们做榜样,这些王府的侍卫们一个个也都是忙不迭的拔剑在手,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顾长生,却都是有些畏惧。
他们是不怕顾长生。
但架不住这里乃是巡神司的主场。
万一那些钟馗神修们,在顾长生这个主官的号令下直接上前,将他们拿下。
双拳难敌四手之下。
哪怕对手都只是些孱弱的香火神修,这些王府侍卫们,也没有一定能赢的把握。
然而。
早已自觉,已经看出了顾长生色厉内荏本质的安清郡王,非但不惧。
反而直接嗤笑一声,推开那些护在自己身前的王府侍卫们,直接大摇大摆,出现在了顾长生的面前,看着顾长生的眼中,有着毫不遮掩的傲慢与不屑。
「怎么,顾大人,本官,就是杀了你的证人,可哪有如何?」
他说着。
点点至死都不曾合眼的王远谋和刘华山。
他们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死的这般干脆,更不明白,为何顾长生麾下的那些钟馗神修们,会不护着自己。
会任由安清郡王,将他们如此干脆利落的杀死。
但安清郡王,却只将他们眼中的惊恐,当做了是对自己的畏惧。
眼中,都是愈发得意:「你说的这两个证人,一个,是本王的家奴!一个,是本王的管事!同样也是奴籍!」
「按照我大周律例,这两个家奴,他们说什么,都不足为虑,这一点,可还需要本王,教给顾大人知晓啊?」
听到安清郡王的话语。
顾长生,也是微微变色。
像是真的被安清郡王,说中了命门一样。
的确。
刘华山,就不用说了。
他虽然是安清郡王宠妾的弟弟,但别说他只是宠妾的弟弟了,就算是安清郡王那位宠妾,在王府里,也只是个奴籍,奴才而已。
而王远谋,虽说是王府上的清客。.z.
更是靠着献上王府的家财,获得了安清郡王的赏识。
但安清郡王这些年,收拢的王庄何其多,哪怕他再愚笨,他麾下的幕僚们,也早已为他准备出了一方无懈可击的方案。
凡是投靠到安清郡王府荫庇下的这些豪强宗族,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会被列为安清郡王府上的家奴。
只有当他们从安清郡王府手里拿到他们想要的前程,官身。
其未来的前程,真正和安清郡王府绑定在了一起。
一旦安清郡王府倒塌,他们这些官员们的前途也就将彻底暗淡,甚至还可能会受到牵连。
只有到了这一步。
安清郡王府才会释放他们的奴籍。
而王远谋,显然还没有到那一步。
所以,他在安清郡王府的名册上,也同样只是郡王府的家奴。
而按照大周律例的规定。
家奴首告家主的,还真不能作为真正的决定性的证据,最多只能作为一份参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