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道中迷雾冰滑,磴几不可登。及既上,苍山负雪,明烛天南。望晚日照城郭,汶水、徂徕如画,而半山居雾若带然。
这,是先人的智慧——如今,吾辈当自强自立,集匠人之心,千锤百炼,造登天山记一文。(作者:雾)
华夏历2年,上级下令:自天山半腰天门寺启,历刀锋脊、尖刀林,往天池进。
上级有令,敌方已经将登山的唯一路径封锁,必须自行解决,组织无法提供任何支援。
于是,在2年的凌晨五点半二分三秒时,汐和雾向着目的地挺进。
挺进的过程并不顺利,一开始两人就遭到了敌方成员的阻挡。
敌方:上级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后山区域。
我方记录员雾严重怀疑对方是集体作案,企图销毁证据,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只好另寻他路。
在两方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又一伙人冲了出来——第三方!
第三方自称安全调查组,但雾怀疑这只是他们表面上的身份,他们一定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成员(?>?<?)。
本小队成员李云峰与第三方首领秘密会面,该首领接过一张纸后立刻换了一副脸面(注: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一张废纸就高兴到手舞足蹈。)
终于,在我方成员的不懈努力之下,我们获得了机会……
记录到这里的时候,雾握紧了小爪爪,比了个耶……
汐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眼雾——你之前还说队友什么的太坑了……好像是在玩了王者农药之后就这样了?
雾:看看我们的队友多么给力,只有你个队长,整天就知道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记录员。啪(划重点)(队长无用,欺负弱小)
于是,2年九点二十分,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向天山上进军。
据本喵观察,这一伙人各自有自己的目的——哼哼,真不愧是我福尔摩斯·雾!
汐:这还用你说吗……
无论这群人到底有什么想法,最终,他们都来到了天葬台。
“嗯……建筑年久失修,安全系数低,扣十分。”安全调查组的领队在小本本上划了一下。
这个领队叫蔡顺,眼镜、中分头、背带……咳咳,说遛嘴了。其实这个人还挺像个人的,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戴着黑色眼镜,踏着黑色皮鞋,看着斯斯文文的。
他一个人左看右看,明显是在认真工作。可跟着他来的其他人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们两眼放光,眼里的贪婪根本掩饰不了。
和尚们的领头是悟御和尚,他一直沉默不语。
和尚们一脸谨慎的盯着这些人,甚至也包括了汐一行人。
“这也不奇怪,毕竟这里是佛门人的墓地,是无数僧人的安眠地。”李云曦介绍道。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们都要打扰先人的休息了。
两个年轻和尚向前一步站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铜铃,以某种频率摇晃。
汐离得近,他听到其中一个和尚窃窃私语道:真不知道方丈怎么想的,允许外人进天葬台内部……
随着铜铃的声音传开,十五铜柱与其发生了共鸣——顺便解释一下,有一个铜柱掉到了半山腰,所以人们才会感受到地震般的震动。这些十几米的柱子有近五十吨重,从几千米高的地方滚下来时就如同打雷一般。
铜柱共鸣之后,又以每一个柱子为中心,散发出声波,沟通隐藏在树林里的石像。
若是在空中往下看,就会发现整个天葬台逐渐亮了起来,无数条纹勾画成巨大的阵图,一百零八个石像闪烁着猩红的光。
汐忽然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眼前一黑,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这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青铜大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但给人十分不真切的感觉。
汐向四周一看,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出现在这里。
“这,这是什么邪术!”一个胖大叔大叫道,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各位施主,之后无论看到什么都请务必保密,不然……后果自负!”领头的悟御无视了所有人的眼光,说了一句后就向着青铜大门走去。
“既然还有这种地方,看来天门寺的安全隐患必须重新评估!”蔡顺目光坚定,为了工作,他无所畏惧,紧跟着和尚们进了大门。
“我们也走吧,这里可不简单,但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汐以队长的身份发号施令,不容置疑。
雾:小本本上记一笔——汐,中央集权,权利垄断!坏,真的坏!
“你的第六感又出现了?”吴岷压低了声音说。
“说不准,但我们还是跟着这些和尚更好。”汐摇了摇头,一道微弱的光芒在眼底闪过。
在汐的视角里,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有不计其数的红点,密密麻麻,他们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汐没有再说什么,几人也识趣的没有再问什么。他们在之前的冒险里培养出了这种默契——不该问的别问。
就像汐,他就完全不知道另外几人的身份。
当汐几人也进了大门后,剩下的人阴晴不定,但他们敢来到这里也是有一点胆量的,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凎,胖大叔见没人理他,啐了一口,屁颠屁颠的也进了门。
……
门后的世界又是怎样的?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听说过。一切都是未知的,而未知正是人类最大的恐惧来源。
因恐惧而生的扭曲潜藏在心里的某处,平常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但在关键时刻就会发作……
emmm……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东西吗!汐无语的看了眼李云曦,他总感觉少女到这里之后变得更活跃了。
虽然有些不合适,但少女的话并没有什么错,退一步说——她可能没有看氛围的功能。
大门之后是一个黄沙漫天的世界,更高的空间一片漆黑,黑暗像是粘稠的海洋,其中隐隐有身影闪过。你提起精神想要仔细观察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地上不知是何物,非要说的话——就好像是沾着血的沙土。
确实,未知才是最可怕的……